4度C的海水

是我們改變了世界　還是世界改變了我和你

看到上面那句歌詞，

或許你會想起曾經聽過一首歌...〈一樣的月光〉，

可能是蘇芮、動力火車、或是楊培安或是誰唱的，

而這次~它成了一齣舞台劇的主旋律！

這是吳念真導演的「人間系列」第四集，

其實我沒有看過了前三集，

連今年初復刻版的《人間條件一》也錯過了，

這次總算有機會一親芳澤(誤)，

故事大抵是說一對學歷與職業高低不同的姐妹，

呈現出價值觀、愛情觀的不同。

姐姐(美女)─ 林美秀  飾

妹妹(美真)─ 黃韻玲  飾

(以下有雷~請慎入！)

【面試】

第一場戲是姐姐到清潔公司應徵，

經理看著姐姐的履歷說到：

「哇！你的經歷簡直是台灣經濟發展史，平車考克、電子公司作業員...，

  移動式商業經營？生命管理？這是啥？」

姐姐(美女)解釋.：「  這我妹幫我想的啦！她是留美碩士呢！

                 移動式商業經營→擺地攤

                 生命管理→推銷靈骨塔                                   」

 才破題就這麼直接的點出兩姐妹的想法有多麼不同，                                                

另一個對照則是燈光一換，

轉到舞台另一邊是妹妹(美真)擔任一個面試官，

似乎是個外商公司的中階主管，

正面試完一個日本人~接著面試一個年輕的ABC女孩。

【兒時回憶】

這一幕從姐妹討論著「阿美姑丈」的喪事接到小時候做功課的回憶，

美女、美真兩姐妹在方桌兩邊寫著作業，

爸爸一走過來就破口大罵(台語)：

「美女啊！你是在衝啥？你看恁小妹是那睏那讀冊，啊你是讀冊讀到睡著，

  你如果不想要讀就去工廠做工，我也省了一條註冊費...」

兩姐妹從小就被父母以不公平的條件對待，

於是兩人的價值觀...早已從不可知的點開始分歧了，

也許是姐姐認份、認命，

她總表現出熱情、善良、率直的一面，

顯得逆來順受、心胸寬大、樂天知命，

反觀妹妹~覺得自己從小就揹負大家的期待，

覺得自己所做的都是為了別人~而不是為了自己，

因而轉為有些憤世嫉俗、自以為是、汲汲營營。

【人要衣裝？】

妹妹先前說要帶姐姐去買些有質感的衣服，

建議她不要直接穿著清潔公司的制服下班，

這樣滿街的人都知道她是個清潔工，

但一、兩週後姐姐又故態復萌，

甚至還被妹妹撞見與樓下的警衛有說有笑、相談甚歡， 

於是兩姐妹又有了一番口舌之爭，

其中內容有部分又呼應著前段，

兩姐妹甚至對於「家鄉」的情感也是相當不一樣，

姐姐是念舊、懷鄉的，

但妹妹是疏離的~似乎很想與原生的土地、親戚切割開來，

妹妹最後嘶吼著：

「難道披上制服，他們就甘於處在一種階級，一種生活狀態...

 完全不想前進了嗎？      」   

(這句記的不是很清楚~大概是這意思)

我想~~服裝是真的有一種「暗示」的作用， 

以前我也不太認同~最近比較能體會，

還有仔細想想以前在學校時，

上體育課也要換體育服~你也會有開始要運動的心理準備，

在職場上也同理可證，

不過我對這句話印象深刻的原因是最後一句，

對於現在的生活狀態~~我想我是有點滿足的，

只是汗顏的是~~我似乎也屬於不想前進的那一邊-_-"

目前完全沒有去進修的欲望。

【小偷來了V.S 情書 】

因為家裡遭了小偷，

勾起姐妹兩小時在唱片行差點偷了一卷錄音帶的回憶， 

也讓姐姐意外得知妹妹有五百六十幾萬的存款，

兩人深談之後，

才發現妹妹存這筆錢其實是為了兩人萬一孤苦終老時，

還有一筆得以安享晚年的依靠，

也吐露爸爸曾交代過他要照顧姐姐一事，

此時幾乎是妹妹第一次真情流露的表現；

但後面又跳回到小時候的回憶，

一樣是在方桌邊做功課~美真拿出一封情書要美女幫忙轉交，

但美女來不及收就被爸爸抓包了，

當然爸爸會拆開信來唸一唸~沒料到最後署名是「知名不具」，

便質問兩人，

也許是為了避免之前唱片行依市兩人都被處罰的窘境， 

美女遲疑了一下便自願認罪了，

爸爸也很幽默，說道：

「你如果文筆那麼好，我也不用替你擔心了...

   我是怕你有一天被人牽去賣了還不知道 。       」

緣來父親心裡還是有一把尺的，

兩相對照之下~姐姐很早就開始對妹妹無私的呵護、奉獻，

長大後甚至買了房子邀妹妹同住，

也不要她幫忙付房貸。

【贏了又如何？】

前面的伏筆在後半一舉爆發了，

原來警衛口中「以一首德布西〈月光〉拐到老婆的音樂系的『我朋友』」，

就是他本人~居然又重施故技拐到了姐姐美女，

而一開始到妹妹公司面試的ABC女孩，

也一舉奪走美真在專業與愛情中的地位，

取得外國主管的「完全信任」，

逼的美真只好「為了尊嚴」而辭職，

自此之後劇情急轉直下~

-------------------------------------再來一條防雷線

 (台北、新竹場還沒演完呢~知道結局就不好玩了)

一天妹妹拎著泡麵經過警衛室，

突發奇想的跟警衛哈拉起來，

忍不住問：「你到底是看上我姊姊哪一點？」，

警衛回答：「  她讓我覺得不被輕視，不被冷落...當然...還有一點點寂寞，

          以及一點點生理需求。」

哈哈哈~該說這警衛誠實的可愛嗎！？

不過愛情中的「對等」或許真的有點重要吧！

更令人想不到的是~美真居然有意無意的勾引起警衛來，

還設了一個局~將赤條條的他反鎖在姐姐房間，

衣服則丟在客廳~兩人「一起」等姊姊回來，

雖然劇中妹妹是藉口這麼做與她什麼「管理與經營策略」之類的論文有關，

似有測試警衛是否對姊姊忠誠之意，

但美真說了一句：「你有的我全都有了，還免費奉送一次腳底按摩。」

透露了真相可能是~

美真正處於她人生前所未有的挫敗當中，

卻眼見姐姐似乎就要得到了幸福，

從小到大什麼都贏姐姐的她卻如此一敗塗地、一無所有，

因而想要證明自己的身為女人的魅力或是什麼，

被負面情緒矇蔽而沒有發現自己的自私，

更不會發現~~她對自己的期待，早已更勝他人的期待了，

只是一直把「為別人而活」當成最後的避風港，

對於這種想法我是可以理解，

畢竟我多多少少也有過這樣的念頭，

但這種行為我還是無法認同。

姐姐這次真的對妹妹十分失望，

感慨的唱起了〈一樣的月光〉這首歌，

最後~在妹妹做了惡夢驚醒後，

兩人又一次深切懇談中，

姐姐說：

「責任不是掛在嘴上一直講，這樣別人聽了只會覺得更有負擔。

  這也是阿爸教ㄟ。」

 嗯~~要不抱怨大概真的很難，

 但我會試著去做做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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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之後覺得有好多東西要消化的感覺，

卻又說不出個所以然~於是依舊廢話連篇，

當我們越長越大~知識越來越多，

同時也建立了更多更多的防備，

像是姐姐在句中說過的一句話：

「做了那麼多說是在騙別人，其實都是在騙自己。」 

也許我們真正想防備的~是誠實面對自己的心！

這裡有個不坦率的傢伙正在反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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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下附上歌詞：

一樣的月光

作詞：吳念真/羅大佑　作曲：李壽全　編曲：陳志遠

什麼時候兒時玩伴都離我遠去
什麼時候身旁的人已不再熟悉
人潮的擁擠　拉開了我們的距離
沈寂的大地　在靜靜的夜晚默默的哭泣

＊誰能告訴我　誰能告訴我
是我們改變了世界　還是世界改變了我和你
誰能告訴我　誰能告訴我
是我們改變了世界　還是世界改變了我和你

一樣的月光　一樣的照著新店溪
一樣的冬天　一樣的下著冰冷的雨
一樣的塵埃　一樣的在風中堆積

一樣的笑容　一樣的淚水
一樣的日子　一樣的我和你
一樣的笑容　一樣的淚水
一樣的日子　一樣的我和你＊

什麼時候蛙鳴蟬聲都成了記憶
什麼時候家鄉變得如此的擁擠
高樓大廈　到處聳立
七彩霓虹把夜空染得如此的俗氣

REPEAT　＊